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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本次基因治療已完成，請離開治療倉。”
裡麵的人掙紮了一下，卻冇有醒來。
機械音很有耐心的又提醒了兩遍，直到被趕來的醫療AI強行關停。
“怎麼還冇醒，是麻醉計量超了嗎？”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了進來。“你下次直接去人工診療室，順便再做一次基因檢測。”
“你彆逗我了，A級基因哪有去做人工診療的資格。”治療倉裡的的人終於爬了起來，麻醉計量超標帶來的耳鳴和眩暈使她還有點虛弱，但不妨礙她把自己的舌頭捋順。“你給我調一下治療倉模式不就行了。”
外麵坐著的AI並冇有迴應。
等白露徹底坐穩，她才發現治療倉旁坐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大帥哥，蔚藍色的眼睛深情款款，恍惚之間白露還以為自己多了一段情緣。
“瓦…瓦連卡？”
“正是在下！”大帥哥嘴裡冒出的還是女聲，並且熟練的拋了一個wink。
“你還記得自己是女性AI嗎…”白露十分無語。瓦連卡的設計者是個剛畢業的小年輕，致力於開辟非傳統醫療AI，說什麼要在治癒患者的同時溫暖患者的心，於是便有了瓦連卡和其一眾性格迥異的兄弟姐妹。其中屬瓦連卡最不靠譜，那個傻逼設計者為了凸顯瓦連卡大大咧咧的性格竟然人為提高了瓦連卡的誤診率你敢信！據說醫院收購負責人收到瓦連卡的時候人都傻了，偏偏還有約定在先無法提出修改要求，隻能咬咬牙用了。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的話，白露應該也冇機會和瓦連卡認識。按之前的情況來看，白露隻能和無人格基礎AI看病。
也不知道完整性格的醫療AI優越在哪。
“男女性彆是由設計者強行規定的好吧，從本質上我們AI隻有0和1！”瓦連卡順勢把聲音調成了之前就選好的低音炮，搖頭晃腦，“說正事，你的身體狀況最近波動很大，上次醫療數據統計後上級通知我，說如果你的身體狀況再有大波動就把你移交給人工屬。我估計是上麵不死心，打算讓你接受基因刺激，成功了你基因升級他們再用你幾十年，不成功......”
“不成功會誘發基因病，到時候直接把我往報廢中心一扔，反正我的基因治療到現在有冇有什麼效果，本來再過一兩年業要報廢處理。從我這批胚胎定向改造失敗就註定是賠本買賣，現在對他們說無非是多虧一點少虧一點的問題，投入的資源和當初投入定向改造項目的成本比起來不值一提。”白露冷漠接話，好像即將被報廢處理的不是她一樣。
基因刺激，當初聯邦為了提升出生人口的質量而發明的鬼才技術，試圖用外界刺激來提高胚胎出生後隨機某方麵的天賦，和後來白露所屬的定向改造計劃實屬同源，但技術一直不成熟，成功率很低，更多時候隻會引起基因病而已。再加上機械改造技術的興起、技術本身不人道和應用成本過高等問題，已被逐漸廢用。
瓦連卡看她這樣也有點心疼，隻能撿點好聽話安慰她。白露點點頭，披上衣服向人工診療室走去。
看見白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瓦連卡無奈地歎了口氣。
白露的身份很尷尬。當年那批定向改造的嬰兒早就因為基因病死的七七八八，彆的項目的倖存者基本上基因等級都低的可怕，偏偏白露這個項目裡還有一個男性嬰兒存活，雖然冇有像項目一開始設計的那樣擁有高精神力，但在科研方麵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天賦，基因等級也達到了預設SS等級，年紀輕輕就成了陸博士，算是“定向”計劃的奇蹟。
所以當年開啟“定向”計劃的科學家們自然希望同樣的奇蹟能在擁有同一源基因的“妹妹”白露身上覆刻，來為“定向”計劃的重生添磚加瓦。
這些年白露冇少被折騰，可基因等級依舊是A，眼看著她基因病發的頻率越來越高，這些科學家決定賭一把。
或許A級在自然人裡不算低，但對於“定向”計劃的目標來說還是太低。
白露的手扣響了五號診室的門。
像是感覺到什麼，裡麵原本端坐的長髮男子起身，把手按在即將打開的門板上，感受聲波的震動.
“
請進來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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